5. 卡尔德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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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者之城”卡尔德隆边缘停下，左登注视着这座处于冥界的城市。由于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还未陨落，这座城市还没被扔进灵界深处，城市里还存在一些人类或其他生物，但大部分是幽魂恶灵等等“不死”生物。

左登偷窃距离跑到外围一处苍白石柱上，打量着这座“死者之城”。

这座城市仿佛只存在于神话故事中般恢弘，与正常不同，卡尔德隆并没有向高处发展，而是一圈一圈往地底深坑的尽头延伸，给人倒立的陵寝感。

各种各样的建筑风格混杂在一起，有的房门开于屋顶，有的建于地底，入口处立着墓碑，甚至还有用白骨建造的房子，混杂在一起给人一种死亡腐败的气息。站在边缘高处俯览整座城市，最底部的建筑看不清是什么样子，那里笼罩着一片黑暗，似乎有千万年没被阳光照耀过。

内心感叹了几句这城市可真有死神的样子，左登打开灵视，握住方圆百米“不死”生物的灵体之线，将他们都化作了自己的秘偶。

操纵秘偶诵念自己的尊名，左登跑回源堡，接着再响应秘偶的召唤，灵体透过召唤之门到达了外界。

可能是自身的灵性过于充沛，以至于左登的灵体并没有原文中克莱恩第一次尝试时那般缥缈，反而还有些凝实。

“先去找找格蕾嘉莉把永暗之河放到什么地方了。”左登的灵体飘在空中。嗯，要将卡尔德隆城中所有的“不死”生物化作秘偶吗，这样也许好找些。

反正都是些“不死”的怪物，想了想，左登最后还是只将全城的活尸化作了自己的秘偶，给秘偶下达了寻找永暗之河的命令，左登便飞身飘向卡尔德隆的最深处那片处于黑暗的建筑，根据祂的猜测，永暗之河很有可能藏于那片黑暗中。

远远的还未接近最深处的建筑，左登便看到了几名“收尸人”途径的高序列者把守在建筑附近，这更加肯定了左登的猜测。

小心翼翼的握住几名高序列能力者的灵体之线，几秒内，左登便已经将其化作了自己的秘偶。

嘛，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左登摇摇头，暗叹自己是不是过于谨慎了。牵引灵体之线，让那几名不死鸟打开建筑的大门。“吱呀——”，厚重的青铜大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左登飘到大门处，望向这片黑暗深处。只见一条粘稠但却清澈的河水徐徐流动，在那人工打造的一处青铜池中打转。

这就是永暗之河吗？左登在门边望着那条河流，思考要怎么带走，嗯，直接打包带回源堡？还是只带走一部分？我记得原书中之后永暗之河是被萨林格尔利用了吧，再之后就是被克莱恩献给了黑夜女神。

嘶，阿曼尼西斯现在还没有死神的权柄，就算我现在给黑夜带去永暗之河也为时尚早吧。

就在左登思考怎么对待永暗之河时，一道绿光朝左登飞来，左登连忙闪开大门，飘到建筑里面一石柱后面。

通过外界秘偶的眼睛，左登看到一只羽神蛇，祂通体覆盖着硕大的阴绿显黑鳞片，缝隙间长出了一根根洁白的羽毛，每根羽毛每块鳞片上都有不同形状的奇异符号，眼窝中燃烧着苍白的火焰，背后展开了一对夸张而厚实的羽翼。

萨林格尔！

左登皱了皱眉，只是看了那羽毛一眼，左登便感觉到自己灵体仿佛要溃散崩解。连忙将视线移开，还没等祂再仔细观察一下外面来了多少敌人，视线便被断开了，自己留在外界的那几个“收尸人”途径高序列能力者秘偶被萨林格尔摧毁了。

一声尖锐高亢的鸣叫在左登身后响起，左登扭头望去，一只青铜色眼眸，里面藏着层层叠叠的虚幻之门，羽毛上布满苍白火焰和神秘花纹的巨鸟出现在自己身后，巨鸟原本亮丽的羽毛上此时沾染着血迹，看起来很是狼狈。

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

什么情况，格蕾嘉莉不是应该在前线吗？这是跑路回来了？该死的，白造你怎么回事，怎么让祂逃跑了。左登攥紧了在黑色长袍里的手。

萨林格尔走进建筑大门，没有变回人类形态，依旧是羽蛇形态。

“哪来的老鼠。”格蕾嘉莉很明显看到萨林格尔不尊敬的态度，但祂并未在意，现在让祂有点警惕的是面前这位披着青黑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灵体，祂竟然感知不到这个看起来不同寻常的灵体的位格。

被前后两人死神夹击，左登深深的为自己的倒霉运气无奈，我这是遗传了克莱恩的狗屎运气吗？还是这是历代诡秘之主的传统？

深吸口气，左登掀开自己的兜帽，不再遮掩自己的气息。

在左登掀开兜帽的一瞬，格蕾嘉莉和萨林格尔很长时间都没有响过的灵性直觉开始疯狂预警，差点让祂们原地逃跑。

“诡秘。”格蕾嘉莉摇晃着，原本恢弘的嗓音此时沾染上了一丝慌张和不可置信，不带生者气息的青铜色眼眸打量着左登，“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沉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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