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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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明普照的东大陆，天尊在临近西大陆的一处人类城镇中找到了祂的分身。
推开门，天尊一进去就看到了祂的那个诡秘分身，以及蜷缩在床上紧闭着眼，浑身颤抖的克莱恩。
“你对他做了什么？”关上门，天尊拽过一个躺椅，看着原本和自己有着一张脸的诡秘逐渐变化着，最后定格成原本驻守在“巨人王庭”的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分身。
“没做什么啊，只是杀了他四次而已。”坐在床边，分身垂眸，以一种兴奋恶趣的眼神望着克莱恩，语气随意的答道，甚至还很欢快，像是玩够了玩具的小孩。
“还有呢？”端起桌上早已泡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天尊的视线在克莱恩身上停了一秒，随后移开。
“我给他看了上一条世界线的记忆。可惜你当时不在，应该看看的，你应该看看当时他知道邓恩死亡和全部人类灭亡时的表情。”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分身起身，从背后趴在天尊身上，绕起祂的长发，狭长的眼中冒出危险的光芒。
“我想象的出来。”向后躺在躺椅上，天尊抬头望着天花板，不知在琢磨什么。
“死四次已经透支了他的‘奇迹师’能力，再死一次他就真的死了，要动手吗？”直起腰，分身走到床边，俯视着他，眼中冒出淡淡的杀意。
“放他走吧，以后也不用管他。折磨一个序列三的小孩也没什么乐子，没必要耗费精力。”坐直身体，天尊望向克莱恩，挥了下手，将他关于自己，关于塔罗会，关于上一条世界线的所有记忆全部偷走。连带着自己留在他身上的眷者烙印都一并收回，顺手将昏迷的人送离东大陆，让他回到了黑夜教会。
“你这是放虎归山。”眼见着克莱恩消失在这里，分身挑了下眉，语气说不上赞同还是不满。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天尊站起身拍了拍分身的肩，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我要去西大陆解开封印，你回巨人王庭吧。”
还没等分身回答，祂就看到自己的本体脸色一凝，眼神陡然锋利起来，微蹩着眉头望向角落。
“亚当。”声音有些冰冷，天尊松了松神情，将眼中的锋芒收了收，从灰雾中拽出了一块灰色的石板，“你是来要亵渎石板的吧，给你。”
随着天尊的声音，那角落逐渐显现出一个金色的身影。
“我不是专门来跟你要亵渎石板的。”眼看着天尊将石板交给自己就一副要离开的模样，亚当连忙出声，一把拉住祂的手腕。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现在这个时候，我可不认为你有那个闲心来找我。”倨傲的抬起下巴，天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堪称冰冷的说道。天尊的态度算不上良好，但即便如此，祂也没有挣开亚当的手。
“乌洛琉斯都告诉我了。”攥着天尊手腕的手握紧，隐约能看到手背透出的淡淡青筋。亚当侧头看向身边的天尊，眼眸中尽是慌张。
“...”忍住扶额的冲动，天尊暗骂一声乌洛琉斯真是多管闲事。
挣脱开亚当的手，天尊转身，面对着亚当，咄咄逼人的问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么，来找我做什么？你是来道歉的吗？”
冷哼一声，天尊抱起双臂，“没那个必要吧，这不是你们想看到的结局吗？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把我送回来，除了想让我挽救末日，不就只有让我彻底消失在这里吗？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来找我做什么？”
在一旁站着看的津津有味的分身终于在本体扫过来的一眼中尴尬的笑了笑，转身踏上灵界，不再去看本体和造物主之间的恩怨。
“我不是他！”拉起天尊的手，亚当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进怀，好看的眉皱起，焦急的反驳，“我不想让你消失，我一点都不想。”
“不想？即使你不想也没用了，历史发展到现在已经无法更改。而且，为了末日你都能牺牲自己，现在只是牺牲一个我而已，怎么，你舍不得吗？”语气柔和的说道，天尊摁下亚当的后脑，让祂看向自己，金眸中带着愉悦的残忍笑意。
张了张嘴，亚当犹豫了一会，最后试探着问：“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摁在亚当后脑的手猛地收紧，天尊歪了歪头，语气轻快道：“是啊，没有。我已经更改了太多人的命运，阿蒙的，克莱恩的，阿兹克的，梅迪奇的，甚至包括一些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命运就像一张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我不去管末日，我现在背负的代价也够我灰飞烟灭的了。”
“没有办法了吗？没有什么能够救你的方法了吗？”抱紧天尊，亚当的眼帘有些疲惫的垂下，无力感蔓延了祂的四肢百骸，让祂的身体都有些发颤。
“没有。”不留一丝缓和余地的话传进亚当的耳中，“等末日结束，我就会承担我的代价，那是我该付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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