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盛宝山都没能等到上门来找人的好兄弟,反倒是他自己,始终被捆在椅子上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浑身都要散架了。
他左脚的伤势也愈发恶化,一开始还只是脚掌痛,后来疼痛蔓延至整只脚,再后来,盛宝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脚渐渐失去了知觉。
他努力伸着脖子低头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可脖颈间的绳子勒得他几乎不能呼吸,最后只好放弃。
盛宝山渐渐开始有些绝望了。
那对恶毒的母女根本不管他的死活,连饭都不给他吃,他饿得每天肚子咕咕叫,感觉胃都要被烧穿了。
偏偏她们一天三餐还都在他面前吃,吃得那叫一个丰盛,明显是故意报复他,害他口水浸透了塞在嘴里的抹布,差点把自己呛死。
盛宝山一开始还寄希望于印象中温柔体贴的董鑫月,不停用眼神向她求饶,就像他第一次对她动手后为自己求情时那样,可这女人却是个铁石心肠,根本不搭理他。
那个没用的小崽种更过分,活像是变了个人,只要他敢烦董鑫月,或者是在她们吃饭时打扰到她们,她手里的擀面杖就会狠狠落下。
他可是她亲爸啊!
对于这个女儿,盛宝山向来是看不上的,可现在她居然敢打他,下手还毫不留情,盛宝山怎么能不生气?
可他再怎么不能接受,也改变不了他现在被盛繁星掌控在手心的事实。
对付他这种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最好用的工具依然是暴力。
俗称,以暴制暴。
盛宝山看不到,但盛繁星和董鑫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脚底的伤因为没及时处理,已经有些发炎化脓了,整只脚肿得像个猪蹄,地板上淌着恶心的血水和脓液。
再继续拖下去,他这只脚就算是废了。
可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四天时间里,盛繁星都没去学校,董鑫月给她请了长假,她忙着收拾东西、和董鑫月一起挑选梧州市的住所,还要给那些房子求购者做背景调查,寻找合适的买家。
另外,她还让董鑫月联系上了之前那位诊所老板荀诗慧介绍的律师。
律师姓张,确实如荀诗慧所说收费不高,不过也可能是荀诗慧事先打过招呼。
她们花了一笔钱,请张律师帮忙拟定离婚协议书,以及放弃房产的公证书。
对方效率很高,周一当晚联系上,周二中午盛繁星就拿到了这两份文件。
一直拖着,只是因为房子还没找到买家。
好在盛繁星报出的价格够实惠,直到周五也就是今天,她终于从一众求购者中挑到了合适的人选。
对方是附近某个洗脚城的老板,人长得凶神恶煞,去哪儿都呼朋引伴,看着就不好惹。
但其实这人没做过什么坏事,甚至称得上善良,为人比较讲义气,房子是买给他兄弟的,后者亲戚一家子从其他省份不远千里过来投奔,没有住处。
将房子低价卖给这样的人,想来董鑫月心里也能好受一些,这所房子毕竟曾经也是她的心血。
在电话里和人约好了下午去签过户合同,盛繁星便拿着那两份文件,来到客厅。
盛宝山瘫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短短几天,他实在是有些被盛繁星打怕了,从一开始疯狂挣扎到现在几乎已经认命。
外面雷雨一直未停,盛宝山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以前太过分,这才遭了报应,每一道雷声落下,他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颤抖一下,仿佛生怕那道雷下一秒劈在自己头顶。
盛繁星可不管他在想什么。
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她握着擀面杖,用棍子的一端抵住盛宝山的后脑勺往前发力,迫使他的头颅转向。
看见她,盛宝山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几天前的他哪里能想得到,几天后他看见盛繁星会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害怕。
看着男人畏畏缩缩的样子,盛繁星面色不变地坐到旁边,漆黑的眼瞳神色不明地注视着他:
“想重获自由吗?”
盛宝山急忙点头,但由于绳索限制,他点头幅度不大,仿佛生怕盛繁星看不出他的急切,盛宝山疯狂朝着她眨动眼睛,试图表达自己知道错了。
大约是有了解脱的希望,他的肚子又忍不住发出震天响的咕咕叫声。
其实这几天,他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滴水未进。
晚上盛繁星和董鑫月要睡觉,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怕出意外,所以每晚会给他喂点水——掺了安眠药粉的那种。
每次给他喂水时,盛繁星还都当着他的面碾碎药粉倒入水杯,然后问他喝不喝。
周一晚上,盛宝山拒绝了。
随后一直到周二晚上,他都滴水未进,直到睡前盛繁星又一次拿着熟悉的药粉和水杯过来,问他喝不喝。
盛宝山本就不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足足两天,他又饿又渴,总感觉再不喝水自己就要死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喝下了那杯水,生怕盛繁星反悔。
周三,他清醒过来后,就思忖着盛繁星给自己喂水,肯定还是怕自己死了。
于是他得寸进尺,在盛繁星和董鑫月吃饭时,试图让她们也给自己喂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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