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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导弹这样陌生而神秘的领域,原本只会出现在他浏览的新闻里,忽然就变得似乎触手可及,钱心一无法克制的有些小期待。

陈西安嘴严实得像个蚌壳,问他就笑而不语,吊得钱心一愈发来劲,上路的时候兴致勃勃得像是要去探险。

陈西安说路不好走,两人就去其糟粕的整理出一个行李箱,外加一个放需要经常拿取物件的旅行包。

去路坎坷,他们不会也不能进入基地,最后会住在基地外围山边上一个偏僻小镇的招待所里,和普通的民居别无二致,不过钱心一还不知道。

飞机走过的路程有限,剩下的需要换乘公路交通。第一次换乘的是老式绿皮火车,站台是古老的开敞式,夜深而不改人来人往,许多人大包小包,寒气从两旁空旷的雪地里吹过来,让裸露的皮肤有种刀割的错觉。

钱心一伸出插/在兜里的手,将陈西安厚重的围巾拉起来遮住脸,不到半分钟就觉得手不是自己的了。陈西安一边说不冷,一边仍配合的由他折腾,接着将他的手夹在了腋窝下。

火车喷着汽笛声靠近来,两人跟着人流上了车。车厢里冷得和室外差不多,两人睡不着,就坐在过道里混时间。

钱心一去了趟接水口,发现那里不仅没水,还被泡面的残渣泼得乱七八糟,便东张西望着空手回来了,小声道:“你以前去看你爸妈,也坐这种火车啊?”

传说中绿皮火车象征着旅行的味道,钱心一大概是缺少文艺细胞,兼而写多了设计说明,满脑子都是水密气密噪声和结露。

陈西安坐在翻开的过道椅上,声音也很小:“嗯,只有绿皮火车,长途客车也有,就是容易被雪和冰冻封在半路上,一般有火车票我就不会选客车,怎么?是冷,还是想喝水?”

说着他就脱掉手套来试钱心一手指的温度,钱心一没躲,被他摸到一手冷意然后拽住了,不太在意想晃掉他的手:“都不是,我穿再多都这样,四肢不上热气,我本来给你打的,不过你想喝也没有。”

模糊中他看不见陈西安的脸,但听得出他声音里透着愉悦:“谢谢,我不渴。”

钱心一知道他是假客气,有水他肯定喝上了,他摆摆手拒绝了陈西安递过来的手套,干脆的揣进了自己兜里,他想起习涓说他们在陈西安初中的时候就离开了他身边,忍不住就有点好奇:“你第一次去看你爸妈是几几年?”

“高一那年暑假,”陈西安想了想,笑道:“那会儿你还在乾高当古惑仔。”

“少给我扣黑锅,”钱心一说着也怀念起来:“那会儿张航天天恨不得用消毒水洗澡和板蓝根泡饭,生怕我带着sars病毒,哪有胆子找我的茬,我成绩突飞猛进好吗。”

他到现在还记得,由于人心惶惶,5月月考他意外的进了全校前30,班主任一激动,当着全班的面奖了他三大袋板蓝根颗粒,那段日子可以说是他这辈子里最受追捧的时候。

陈西安不太关注榜单,但是从杨江的嘴里已经知道他应该是那种抽打抽打能逼成学霸的类型,他看着钱心一,有一瞬间想问问他要是没有辍学,自我感觉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扼杀了。

钱心一不会回头看,也不会假设人生,他认为他的生活普通,和别人没有区别,他没有必要去叨扰他的平常心。于是他笑着附和:“是是是。”

钱心一听出他没诚意,接着问自己感兴趣的:“你一个人去的?还是有人送?”

“就我自己,”陈西安笑道:“我那会儿大概是到了叛逆期,不愿意听家长的话,也不知道天高地厚,觉得自己像那么回事,不许亲戚送我。”

钱心一稀奇道:“我还以为你直接跨过了中二期呢。”

“没跨过,”陈西安坦白道:“我高中的时候其实不怎么愿意跟人说话,学业有点重,性格也不成熟,朋友只剩杨江这根独苗。”

“有独苗就不错了,”说起杨江钱心一还有些嫉妒,他也想要这么一个好基友:“高中的小姑娘就吃高冷那套,工以后又喜欢暖男,你这属性熟得简直讨巧。”

很快他又醒悟过来,赫斌的事故发生在大学的尾声,在这之前,陈西安的性格应该还带着少年意气的热情和锋芒,没有这么深的沉淀和潜藏。不过有些遗憾,这个为他撑过伞的人在记忆里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陈西安那时也不是高冷,是分身乏术,闻言揶揄道:“吃醋吗?”

钱心一没觉得谁会惦记他,一脸鄙视:“你脸真大。”

天冷夜长,纵然旷野星空明朗,坐着看一晚上也吃不消,凌晨三点时分,两人回卧铺躺了两个多小时,迷糊间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钱心一只知道睁开眼,就看见窗上成片成片的霜花,结出繁复而诡秘的晶状。

再往外,是轨道近处的村庄和枯树,挂满了倒锥状的冰凌,一副冰天雪地的北国景象,因为背景无边无际,绿皮火车在其中穿梭,缓慢的如同老电影里的慢镜头。

钱心一似乎一瞬间触碰到了所谓长途旅行真正的意义,不急不缓的,到陌生的地方去。

陈西安早就惊艳过了,没有任何感悟,只是捂在被子里看kindle里的小说。

下了火车之后,打车到客运站冷飕飕的等大巴,大巴破得一过坑洼玻璃集体颤抖,跟钱心一回老家乡下的巴士半斤八两。之后不得不换上一种带顶棚的三轮摩托,把钱心一冻得像面瘫一样。

他吃过苦,对此见怪不怪,难为小资也能坐得四平八稳,说起来他很中意陈西安的这点,他几乎从不会面露嫌弃,他尊重很多的人和事。

或许他普通的名字就因此而来,自西向东,随遇而安。

好不容易从三轮上下来,钱心一脚麻得在地上直蹦跶,踩得地上全是脚印。

陈西安裹得像个抢银行的,背对着势要背他,钱心一不给他反悔的机会,立刻冲上去抱住脖子往他背上一跳,吹牛说他连人带衣服100公斤,陈西安托住他的腿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往下蹲,装得像真的不堪重负一样。

钱心一手脚并用的缠着不肯下来,让他哭着也要背完。

闹了没两分钟路上就来了行人,两人恢复人模狗样,陈西安背着包快半步带路,钱心一落半脚拉着箱子跟雪坡地做斗争,翻过一道小山坡,陈西安指着不远处炊烟袅袅的小平房说他们到了,钱心一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基地的伪装做得真他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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