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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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鳐，一种在天空中翱翔的苍白鳐鱼，它是被风元素所眷顾的生物。

雷隼，一种出生便伴随着雷霆的隼鸟，它是被雷元素所眷顾的生物。

狂风与雷霆的结合，化作了宛若灭世的天灾，呼啸的狂风中是闪烁着致命紫色的雷光，雷霆暴风中是生命的禁地、是死亡的摇篮。

通过云鳐与雷隼的血脉，曹炎灵掀起了雷霆风暴，或许对于真正强大的英灵，他们挣扎一番便可以逃出，但这其中并不包括百貌哈桑。

风雷散去，结界内的哈桑们都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了一个黑皮紫发的女人。

她的头发凌乱无比，焦黑一片只能依稀看出是紫色，身体上无数风刃切割的刃口与雷霆轰击的坑洼，左臂已经消失，双腿有白色的骨头外露。

女性英灵！

曹炎灵虽然没有性别歧视，但将一个女性打成这样，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圣杯创造的英灵，是个很好的研究对象呀！不过看她的样子肯定不会愿意吧！那就算了。

曹炎灵有些懊恼的想着，他总不能强迫别人吧，那违背自己的理念。

想到这里，曹炎灵刃尾晃动，干净利落的斩下了百貌哈桑的头颅，肯定不会让她感受到多余的痛苦。

另一边，随着百貌哈桑本体被斩杀，护送言峰绮礼的哈桑分身便消散在了空气中。

作为一个天生拥有人格缺陷、内心彻底空虚的人，言峰绮礼对于哈桑的死亡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只是在奋力的跑，他想要逃离这里，那个斩杀哈桑的人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所以他才在战斗开始时离开了房间，他的人格的确存在着缺陷，但他依旧存在着生物最基本的本能——求生。

然而，死亡的气息依旧顽强的纠缠着他，随着奔跑中的空气流动，微弱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尖。

言峰绮礼，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圣堂教会代行者，也就是打手，他的目光要比正常魔法师更加敏锐，奔跑中，他看清了倒在阴影中的人，那血腥味道的源头。

“父亲大人——”

他似乎忘记了死亡的威胁，怀着完全麻木的神经将言峰璃正的尸体扶起。

他应该悲伤的，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内心的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平静。

尸体的四肢的骨骼都是破碎的，手掌与脚掌都以诡异的幅度扭曲着，身上是像蜂巢一般的空洞，言峰绮礼还能看到无数黑色小虫在孔洞中进出，言峰璃正双齿紧紧的闭合着，面部的肌肉像被人一把揉捏在了一起一般，那是极度痛苦时才会有的模样。

作为代行者，这样扭曲的面容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看到是出现在自己父亲的脸上。

“间桐！”

这样的手段，似乎只有间桐家了吧！

突兀的，言峰绮礼感受到了一丝湿润，一丝来自脸颊的湿润之感。

他错愕的用指尖接住，脸上诡异的露出了笑容。

在亲生父亲的尸体前流泪，这是多么的理所当然，所以他流泪了，他流泪了。

还记得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是上次！哦——是那个想要救赎自己的女人自杀时，那个被自己称为妻子的女人离开时，她用生命想要救赎自己，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死亡让自己的人格更加缺失了。

所以这次再次流下了眼泪，那——到底是自己获得了救赎？还是人格更加的缺失了呢？

言峰绮礼像是发疯一般，继续奔跑了起来，奔跑出了这个房间，奔跑出了远坂家的府邸，奔跑出了……

“哦！疯了？”

看着言峰绮礼疯癫的样子，曹炎灵并没有下杀手，他只是不厌恶杀戮，并不是喜好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