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悲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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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司起再次启程，接连在大漠行走了多日，凭着过往行军经验众人才出了大漠，大漠外的世界明显热闹不少，小到街边摊贩大到城中酒馆，夜魂沅望着城楼的名字满脸不解，转而看向司起

“此城为何叫悲戚？”

“听说是为纪念祈雨之人。”

“哪有人叫悲戚？”夜魂沅盯着名字看了又看怎么也觉得不像人名。

“各中缘由不得而知，我们还是先进城吧。”

“行，终于可以洗澡了，我都馊了！”夜魂沅高兴的驾马走在前面，司起看他高兴自己心情也大好。

城内景象繁荣更胜，家家户户皆在门前种满各色的梅花，而梅花耐性极好，能在边塞见这大片梅花甚是难得，司起也见过不少边塞城池，很难有此城这般繁荣昌盛，司起正欣赏着周边的繁荣景象，却不知为何一直走在前方的夜魂沅突然停了下来，司起一瞧眼前正有一座酒楼，便安排将士们在此整顿，但从下马后夜魂沅也在未说话，司起虽担心他，却也未敢上前询问，直至入夜子时，夜魂沅偷偷跑出酒楼他才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夜魂沅出了酒楼便直奔各家房顶，起先司起只以为夜魂沅大抵是觉得房顶的神兽怪异，可随着走过的地方越多这些神兽越发让人觉得可怖，每一个面容都极其扭曲，好像在呐喊什么，夜魂沅还在往前跑着，最后他驻足在城楼下看了好一会，随后便跃上城楼楼顶，夜魂沅蹲下身来，将楼顶的神兽取了下来，

“你们一定等了很久了……”话音刚落，周边怪声四起，司起听着古怪的声音不知为何悲从心来，眨眼间，夜魂沅举起手中的神兽，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顿时出现了不少行人，仔细一看这些行人竟然都没有头颅，司起顿时明白眼前的行人是什么，夜魂沅再一次穿梭在城中房顶之间，仿佛被什么指引，司起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跟了上去，夜里的城池一改白日的热闹繁荣，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了白幡，异常安静俨然如一座死城，司起不敢分神，即使气喘吁吁也要跟紧夜魂沅，与往日不同的是夜魂沅仿佛与鬼魅一般，漂浮自如，转眼间司起便跟丢了，夜魂沅捧着手里的神兽最后停在了祭祀场，整个祭祀场十分空旷，只有四个高耸的巨石柱，地上全是各种镇压魂灵的符文，夜魂沅环顾四周高耸的几个镇魂柱冷笑一声

“你们也知道害怕啊！”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神兽将其放置在祭祀场的圆环中心，迅速在手里结印，嘴里念着招灵的咒语，但奈何他如今灵力低微，只能召出一魂，但对于要破阵的他来说已经足够，魂灵慢慢与地上的神兽合为一体，渐渐显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少年衣着是寻常富贵人家的衣物，可模样却比女子更加娇美几分，瞧着也才十七八岁，夜魂沅注意到少年的身上有一金玲，家里想必也是巫师一族

“所来何人？”夜魂沅想要弄清事情的缘由，白日里便发觉城里到处都是人头颅所做的神兽，哀声遍野，他虽不爱管闲事，可这悲戚的哭声让他悲从心来，就当为司起积德吧！

少年嘴巴一上一下的想要开口，却不知被什么封住喉咙，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少年着急的用手比划着什么想要让夜魂沅明白，可还未比划清楚，大雾四起，少年消失在雾里，一群乌鸦结队在祭祀场的上空盘旋，顿时祭祀场圆盘下响起痛苦的嘶喊声，夜魂沅似乎意识到此阵不是普通的压魂阵，拿起地上的头骨神兽就赶紧就往阵外跑，还未等出阵，他的灵力仿佛被一瞬间抽空身体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恍然间他似乎看见司起被吸入法阵中心，一个女人从司起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夜魂沅努力想要看的更清楚却最终灵力不济晕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夜魂沅猛地惊醒，此时司起就在他面前守着，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阿起，你怎么找到我的？”

夜魂沅一边询问，一边掀开被子穿上鞋袜。

“是过往的路人瞧见送你回来了。”

“将军，已经收拾好了。”一位身着紫衣罗裙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屋内。

“她是？”

“她是我留在此处的暗卫。”

“原来如此。”夜魂沅并未多想，收拾整齐后就准备带着司起前往昨夜发现的地方，他想要解救那些亡灵，更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阿起，此城有古怪可否留些时日容我调查各中缘由？”他原以为司起一定会同意留下，谁知司起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不禁有些恼怒。

“战事危急已经不能耽搁，你若想留便留吧，我们就此别过。”

“司起！”

司起仿佛没有瞧见他一般转身与紫衣女子离开，夜魂沅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军队渐行渐远，赌气的冷哼一声

“谁稀罕！”

司起走后，夜魂沅继续暗处调查悲戚的往事，尽管他多方打听可悲戚的人都闭口不谈过往之事，这愈发说明此城有问题，可他还是不死心，又多打听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却引起当地人的警惕，被官府的人得知后抓入了牢中

“说，你是何人，为何私自调查悲戚之事！”

夜魂沅一声冷笑，此刻的他被十字大绑在行刑的架子上，他扫视了周围的衙役一眼，为首的城守让他分外不顺眼

“怎么自己做的事心虚了，怕人发现啊？”

“心虚，为何心虚？”城守是一位翩翩少年，面上带着令人一见便痴的笑容，夜魂沅瞧着他的笑容越发觉得瘆人。

“我猜压魂阵跟你脱不了关系，杀了那么多人只为练成邪术！”

“噢~”男子故意拖长了尾音，看夜魂沅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他摒退牢中的守卫，从袖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夜魂沅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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