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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龙羽翎驾驶他的大黑犀牛，带着岳麓往案发现场赶过去。
赵子军已经在现场等候，见rhinogx停下，赶紧过去汇报案情。
“死者名叫孙娜娜，是一名保险公司销售部主管。她晚上下班后去了酒吧消遣，跟她一起去酒吧的朋友说她喝完酒之后就离开了，时间大概是在十一点半左右。凌晨时在她家楼下的楼道后面发现了她的尸体。尸体同样被切割，而且也跟曹斌一样，被带走了一些部分。”
赵子军边走边简要的汇报，“孙娜娜的住所距离荣馨花园至少有十公里，但案发现场发现了之前几件案子都发现了的那种符纸，所以马队让我们赶紧过来一趟。”
几个人一起走进现场，血腥的气息在封闭的楼道内非常呛鼻，有几个受不了的警察已经撤了出去，站在外头呼吸新鲜的空气。
刑侦支队马队长抬头看见龙羽翎过来，朝他挥了挥手，一连两天发生命案，而且凶手手段非常凶残，可除了尸体和几张奇怪的符纸什么线索都没有，因此他的压力也非常大。
“犯人的目标范围扩大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限制在荣馨花园，那么现在凶手狩猎猎物的范围已经扩展开去，不再受到地域的局限，说明他在进化，对于杀戮已经越来越放得开。
技术人员在拍照，并不明亮的楼道内闪光灯的瞬亮仿佛让人视线发眩。
“死因？”
“初步断定是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死者的钱包和身上的首饰都没有丢失，基本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死者在被扼颈致死后，凶手又将她的脑袋砸向墙壁，造成了颅骨严重粉碎，因此我们推测，这起案件报复性犯罪的可能性比较大。”
赵子军不由咋舌：“这得有多大仇啊？把一人杀了不止，还要砸碎她的脑袋。”
“这很难说。有多大仇这个说法，本身就很难量化，你觉得没什么的事情，在别人眼中可能觉得严重。”
龙羽翎蹲下身，仔细打量地上被摆得相当整齐的残肢，“可能两者之间不一定是深仇大恨，凶手可能一直对一些人、一些事情感到不满，但这些事情在平时其他人眼中并不算是什么，在凶手看来，却非常严重，而死者刚好踩到了他触发点的举动，让他压抑不住报复的欲望，才会出现这种极具威力且危险的‘爆发’。而且这人……会不会有点强迫症啊？”
“什么意思？”
“你看他摆残肢的顺序，跟上次曹斌的顺序完全一致。手、脚、头、上腹、下身……即使切零碎了，但顺序还是由左往右一字排开。不过……”龙羽翎回忆了一下，“他这次带走尸块的部位增加了，应该说被带走的部分跟之前基本一样，但每一块被带走的尸块份量比之前更多。”
马队对龙羽翎敏锐的观察力感到有点吃惊，毕竟上一回龙羽翎只不过是看过照片，居然还记得尸体消失的部位的大小和具体的位置，他连忙叫来下属：“快去比对一下，看这次少了那些部位，拼一下看少了多少。”
“为什么犯人会带走更多的尸块？这没道理啊……”
马队忽然注意到一个清俊的年轻人蹲在地上，楼道下昏暗的灯光下，端正的侧脸像是天神之手用笔画精心勾勒出的完美线条，微微低垂的目光极为专注认真，正盯着那张被鲜血浸泡的符纸看得聚精会神。
“这位是？”
“喔，对了，这位是岳博士。我们搜查处新来的顾问。”
岳麓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起身跟马队握了一下手：“你好。”
“你好，真是久仰大名了！我是刑侦支队队长马刚。”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没多寒暄直接进入话题。
“龙队长已经把符图的照片给我看过了，由于之前还没能完全确定，昨晚我仔细翻查资料，目前已可以明确这种确实就是祝由符图。”
岳麓稍微解释了一下祝由符图的来历和用处，“简单地说，祝由术就是利用符图为生病的人治病，听上去有点玄乎，但实际上祝由术早见于《黄帝内经》，自元代至明朝，太医院分科中也列入祝由科。但随着科学进步，这种用符咒治疗疾病的做法已经逐渐被淘汰。”
这倒是一个新的观点，毕竟现在人死了两个，马刚有点吃惊，问：“岳博士的意思，是这个犯人有病？”
“如果能够搞清楚这张祝由符图治的是什么病，也许就能够知道他犯罪的动机。可惜祝由术的记载并不多，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以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授下来，有些甚至已经成为了迷信的工具，学到的人本身也不明白是什么道理，几乎已经很难考证。不过我会再深入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从一些古代医书典籍中找到相关的资料。”
“那就麻烦岳博士了。”
“不客气。”
岳麓点了点头，转身继续研究那片符图去了。
岳麓态度温和，不骄不躁，站在满是血腥的案发现场居然还如此淡定，要知道那几段看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残肢，连队里几名新来的刑侦人员待了一阵都受不了跑了出去透气，可岳麓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该干嘛还是干嘛。马刚不由得抬起手肘顶了顶龙羽翎：“龙队，哪弄来的宝贝？”
以前因为办案需要，他也曾经聘请过几位专家顾问，可不是态度过于趾高气扬把他们这些基层警察当成没文化的大老粗忽悠，就是出现场稍微看到点血腥暴力的场面就腿肚子打颤脚下打滑外加呕吐不止还得劳烦出现场的探员照顾，可没有像岳麓这样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故高深，又淡定到好像他就是个来办案的警察。
龙羽翎挑眉：“打小随身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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