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含泪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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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叶栩生直到离开上河镇，才知道自己的养母崔氏其实只是奉命养大他的奶娘。而上河镇街边卖糖葫芦的老余，是他母亲派来传递消息的暗卫。老余看上去是个老翁，实际上是个年仅弱冠的小伙子。
上辈子离开时，跟随他的人不仅有养母崔氏，卖糖葫芦的老余，还有几个他熟悉的面孔。什么酒楼老板，怡红院头牌，学堂负责做饭的厨师等等。
也是因为那些熟悉的面孔跟着他回了无双国，他才不至于在陌生的环境乱了手脚。
这辈子，他重生在和云疏雨定亲后，提早就和老余几人摊了牌。不然，他一个人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挖好陷阱，插好竹剑等着云疏雨掉进去。更不会临时起意，去买毒撒糖葫芦上。
现在同窗失踪，叶栩生想到的第一个帮手就是老余。
老余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老态龙钟地坐在街边，守着自己的糖葫芦。他一见叶栩生过来，就立刻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便匆匆忙忙地带着叶栩生去到更加隐秘的角落，行礼问安后，跪着求责罚。
叶栩生不明所以，让他讲明白。
老余自责道：“公子，这事要从您的同窗，赵仁赵公子说起。”
叶栩生拧眉道：“他怎么了？”赵仁是在上河镇唯一一个对他雪中送炭的人，他一直都记着。
老余道：“公子，您知道赵公子是镇上布庄老板的长子。前些年赵公子的母亲去世，赵老板就娶了填房。前几日，这位填房刚生了个儿子。”
叶栩生依旧不明白，一言不发地等老余解释。
老余不敢藏着掖着，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赵老板那位填房生了儿子以后，心思便活络起来。不管她出于什么心思，反正是打着要废了赵仁的算盘。她买通怡红院招牌柳姑娘，让柳姑娘无论如何也要让赵仁不会有子嗣。柳姑娘接了这单，所以昨日趁着学堂休沐，打着玩游戏的名头，在赵公子的茶里，糖葫芦里，等等，各种地方都下了那种药。
昨日，但凡赵仁在遇见云疏雨和叶栩生后，再回柳姑娘那里，怎么也逃不过被废的命运。
可事有凑巧，赵仁被云疏雨昨日那番毫不讲究的作风震惊到，对柳姑娘失去兴趣，转而去找别的同窗谈论云疏雨，因此避过一劫。
叶栩生默默在心底替赵仁庆幸。不过，糖葫芦？
老余看到叶栩生脸上一闪而过的怀疑，主动交代道：“公子，这也是属下昨日不敢跟着您回村，及时报告的原因。”
叶栩生心中忽然有了不太美妙的猜测。
老余磕头道：“您昨日和赵公子撞了满怀，糖葫芦捡错了。”
叶栩生的心顿时沉下去了。
老余不敢抬头，静待叶栩生发话。
叶栩生食指蜷缩，微微地颤抖。他用力闭了一次眼睛，问道：“赵仁的事情，他自己知道吗？”
老余摇头，道：“赵公子天真烂漫，对待女子尤其好，估计从未想过柳姑娘会害他。”
叶栩生叹道：“罢了，我会找机会让他知道的。我现在交个任务给你。”
老余道：“公子请吩咐。”
叶栩生道：“前几年我养父进山后下落不明，官府说是有大虫出没。但我不信。最近附近村子又有壮年失踪，你安排人查一查。”
老余有些迟疑。
“有问题？你别和我说人手不足。我是知道的，整个上河镇至少有十二暗卫，四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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