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Chapter.13 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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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歆说是休息一天，实则是去学校排练了一天舞台剧，便又回到组里。
外景戏份已经结束，她一进摄影棚，就感觉到数道不太友好的目光。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脸上的伤过于引人注目，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是舆论发酵的后果。
但她一如既往地，甚至有些挑衅地，扬眉昂头穿过那些非议的视线。
林季平正在片场大发雷霆。
“是谁泄露了拍摄片段？最好现在自己站出来，要是被我查到，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
看来他已经知情。对于片方来说，桃色绯闻是其次，那段视频中泄露的服装妆造才是严重问题。
完成度不高的拍摄过程中片段泄露，轻则影响舆论评价，重则让点击和票房腰斩。所以非官方路透，向来在制片方眼里是大忌。
场内噤若寒蝉，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心里都在猜测谁是那个倒霉鬼。
“导演，对不起……”女生细弱地开口，声如蚊讷，“我第一次来片场，前天想拍一段视频发给朋友，不小心被流出去了，是我的问题，非常抱歉……”
顾歆认得她。是俞茉身边的助理，新来没多久。
但她也清楚，这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替罪羊而已。
不等林季平发话，副导演厉声道：“工作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你不知道吗？这种不专业的行为，在这个片场不可容忍！”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俞茉也应声斥道，“职业生涯就这么被白白葬送，你甘心吗？”
那女孩年轻得很，显然刚刚毕业，闻言泪珠不断在眼睛里打转，吓得瑟缩不已。
毕竟是新人，不好过分呵责，林季平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算了。按照协议，开除处理吧。”
“林导！”虽然是违反片场协议，但毕竟是俞茉带来的助理，她没想到他一点面子也不给，忙要开口求情，却被林季平抬手制止。
“片场有片场的规矩，若是容忍这种事一再发生，这个戏就不用拍了。”林季平转头，正看见顾歆，脸色温和了些，“你来了？先去化妆吧，今天你的戏份比较重。”
顾歆点头，去往休息室的时候，看见那女孩抹着眼泪拿包离开。
可怜的新人，她甚至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丢了工作，甚至职业生涯就此终结。
这种事，在圈中并不鲜见。被人当枪使的结局不外如是。
顾歆进休息室第一件事，便是将梳妆台上的和音玫瑰扔掉。每天早上，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她倒是想看看，对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
安素见她又要扔掉花，不由有些不忍，试探问道：“歆姐，你这花……能不能给我？这么名贵的品种，扔了真的怪可惜，不如我拿回去养。”
顾歆不以为意，微笑道：“那就送给你吧。花是无辜的。”
安素大喜：“谢谢，你真好。”
她谨慎地看了看顾歆的脸色，又说道：“网上那些黑子说的话，你别信，反正你在我心里，就是美貌才华与人品并重！”
顾歆笑道：“你呀，进片场没几天，就变这么油腻，你究竟是学什么来了？”
安素不好意思地捋捋头发，吐了吐舌头。
尽管不是主角，但为了出镜效果，顾歆每次早上都得提前两个小时到，费时费力准备妆造。
但是比起要求多、又很龟毛的俞茉，平易近人、颜值根本不需要怎么修饰打理的顾歆，显然更受服化老师的欢迎。
今天她们的态度倒是有些奇怪。
顾歆大概知道缘由，也不理会，只趁着间隙整理今天要拍的台本。
休息室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头发做到一半，另一位工作人员给安素打理完毕，将手机递过来，低声谈笑了几句。
顾歆没在意，她的化妆师观察片刻，终于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吃吃笑道：“顾小姐，钟倦亲自给你辟谣啦，你不看看？”
“是么？我倒是没在意。”顾歆礼貌微笑。
钟倦这是发现她不为所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毕竟任这种绯闻继续发酵下去，火迟早会烧到他身上，他也会着急。
化妆师举着晶莹细长的美甲，将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似乎期盼她发表点什么意见。
顾歆从台本里抬起头来，匆匆瞟了一眼。
她差点笑出声。
钟倦给最初爆料的营销号发了一封律师函。
内容无非是近日来网络上有用户称，新生代演员顾歆插足钟倦和俞茉的恋情，此事纯属造谣。钟倦和俞茉目前均是单身，流出的视频为俞茉和顾歆演对手戏的片场拍摄内容，将保留对用户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明星惯用话术。
也是明星惯用的睁眼说瞎话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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