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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生日,日子过的就不是一般的快了,这十天里肖安辞把暑假作业全写好了,李莲秀的玉米也全脱好了粒。
他有时看李思瑾的眼神里会故意带点爱意,有时不自觉露出深情来,李思瑾却好像浑然不觉,旁边的李芝夏都快磕疯了。
如果肖安辞用那种眼神看她的话,她一定会幸福得冒泡,小心脏都跳爆。
她暗自里为李思瑾捏了把汗,心想这么些年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种直男呢!
李思瑾可不是直男,他早感受到了那种抓人心痒的情感,但他不敢贸然面对。
他觉得自己可能在自作多情,毕竟对有好感的那个人,他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做的某件事,都会给人一种他喜欢自己错觉。
然而怕就怕在某一瞬间,快结好的爱意被悄然打散,猝不及防。
肖安辞和李芝夏同道回家,路边的草被太阳温暖了一天,在沉闷的空气中发出干涩的气味。恰逢傍晚天色将暗的气氛,让人心里莫名不好受。
因为这是萧条的味道。
走了半路两人都没有说话,李芝夏觉得肖安辞的话多和温柔的关心只会在他真正在意的人那里体现出来,所以根本不能武断地去定义他少言寡语、高冷孤僻。
在马路和去往山谷的土路交叉口,碰到了李莲秀屋后的“疯子”,他扛着锄头提着一麻袋鼓鼓囊囊的东西从土路走上来,瘦骨嶙峋、皮肤黝黑,只穿了条薄薄的超短裤。
这个样子真的活像初中学校里摆出来给同学们展示的吸毒照片的模样。
李芝夏一瞅见栏杆下那半个头就拉肖安辞快步走,比她动作更快的是那人的声音。
“跟你爸爸妈妈一个德行,在外面装滴蛮好,背地里都做滴见不得人滴……”他指着肖安辞说了一通,涟溪方言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李芝夏是个火爆脾气,气得满脸通红的要骂回去,肖安辞已经沉着脸朝他走去了。
那人见势握紧了铁锄柄上七分的位置,李芝夏吓死了,急的去拽肖安辞的胳膊,挡到他前边死死瞪着那人。
肖安辞被拉住,他指着“疯子”十分愤怒地说:“你再造谣!”他拍了下前边李芝夏的肩膀,控制着语气道:“你先回去,我处理一下这事。”
“疯子”正朝他骂,口水乱溅,好些看把戏的邻居都从屋里走了出来,有些趴在楼上窗户边往下望着。
李芝夏性急,见不得自己的伙伴受一点委屈,她气愤地捡起路边一块石头朝他砸去,石头砸在人家肩上,肖安辞都惊住了。
“疯子”挥着锄头就冲过来,她拉着发懵的肖安辞就跑,马上就不见了人影。
肖安辞手腕被箍的通红,他想刹住脚,李芝夏力气实在大,他愣是被扯着跑了七八百米。
肖安辞重重地喘着气,腹部涨的痛,李芝夏气很匀,是个体育细胞发达的人。
“你还是个女生吗?”肖安辞弯着腰真诚的问。
李芝夏摸上自己的脸:“不是吗?”
她突然心里一咯噔,觉得自己可能不正常了,她十四了,还没有来例假。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的,肖安辞跟她说话她没听见,一直在不安地抠手指。
肖安辞把她送到了家,李芝夏一进家门,就蹦过去扯住正躺凉椅上休息的她奶奶的手臂大叫道:“奶奶!我是不是不正常了,快带我去医院看!我还没来那个,李漫李玉玲她们都来了!都比我早两年!”
她奶奶被一顿摇,头都要懵了,骂了她几声后说:“医院坑嘚死,做检查就要好多块,再等一哈,总要来的。”
“万一不来了怎么办啊……”
“哈崽,莫港咕种话,哪个妹哉不会来?要来嗝嘞。”
李芝夏还是觉得身体一有不对就要去做检查,但是她说服不了她奶奶,打算之后打电话跟妈妈沟通。
反正必要的检查是一定要做的,她一定要为身体着想。
路边种着很大片的紫茉莉,肖安辞采了花丛中几粒黑色种子抛着玩。
路上碰到三个十一二岁小孩在自家屋前的空旷处抛石头玩,他好奇的过去瞅了几眼,他们说这叫“抛子”。
这些石头棱角都被磨平了,他们玩的时候大喊大叫,有一个人运气好,抛九粒接了六粒。
肖安辞被邀请玩了把,他手生,只接住了三粒,有一粒还从手背上不留情面的滑了下来,惹得小孩子们嘲笑。
他们笑得让人心生羡慕,肖安辞没有过这样欢乐纯粹的童年。
他小时候交过很好的朋友,跟他们每天玩的都只是些打腻了的虚拟游戏。渐渐的,玩的好的都走了,他自己学习、上下学、玩新款游戏、打单机牌、追动漫,很宅,交朋友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朋友搬走后没多久对面又来了新邻居,他们来他家做客时,羞涩怕生的小男孩被他父母强制着打招呼,肖安辞礼貌的回应着,那几年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性格变得冷淡了。
那男孩一家至今都未搬走,他爸爸是办公室主任,妈妈是知名集团的主管,收入稳定,也从未发生过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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