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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承趿着木屐,“噔噔噔”从床边凑到宁展跟前,神秘道:“你万万不能告诉阿宁啊。”
宁展眉梢微动,不懂跟以宁有何干系?
以宁并非在乎身外之物的人,倘景以承今次藏着掖着的是一册郑家军武籍图谱,或许以宁还有点儿兴趣。
他鬼头鬼脑环顾四壁,势要防着屋里冒出窃听秘宝来头的第三人。有心思瞎操心,没工夫点灯,这便是景以承。
“这斗篷,不是我在外置办的,说不上什的新奇式样。它本该是身冬衣,奈何尚未制成......”
宁展没想深究,景以承一五一十交代了,甚至翻开斗篷末角给宁展看。
“你瞧此处,只来得及绣了‘以’。”
“这......”宁展迟疑道,“是景兄母亲的遗物?”
景以承闻声一愣,继而戳着鹅黄面料上的绣字,指正道:“什么呀!这是咱们临行前墨姐姐借与我的,说届时回了景安再物归原主。我忧心自己不仔细弄坏了,一直没取出来。”
怪不得景以承把斗篷压在包袱底背了好一程,却不见上身。
“这有何不可告诉以宁的,”宁展忍俊不禁,“他也没景兄想的那般小气。”
“阿宁肯与我冰释前嫌,自是大度。我只怕......”景以承扣着手指,紧张道,“我怕这斗篷,其实是墨姐姐为阿宁做的。离开景安那几日,我决计寻个时机同他言明此事,可他平日压根不搭理我。之后他主动与我讲和,我又张不开口了。现在好容易说得上几句话,因着这斗篷,他一刀送我见阎王怎么办?”
“你是景安鼎鼎有名的承仁君,他敢贸然弑君?以宁真有这个豹子胆,莫说我,”宁展理好衣裳,隐晦道,“墨郎中都不会答应的。”
得亏汴亭与永清是依山傍水、风暖日丽的宜居地,到了汴亭,景以承哼小曲儿的气比景安吵嘴时要足。他身子骨弱,出浴后衣履越发单薄,难得没有打战,且兴致勃勃拉着即将出门的宁展追问。
“为何?”
晚春在景安与景以承见的第一面,宁展记忆犹新。
那鹅黄,俨然就是朵开在惠风中的月桂,略有苦味,芬芳更甚;总是摇曳,但独随自己的心而震颤。
景以承为着帮这小忙,拿出惜若至宝的斗篷,则仅是希望宁展把他当作顶好的兄弟。如他前言,几位不期而遇的同行伙伴,是他用真心结交的。
“景兄最喜好的颜色,可是鹅黄?”宁展笑问。
“没错啊。”
景以承不以为意,因为他喜何物、不喜何物,谁来也能瞧出名堂。明摆着的事,何必拎来单论?
“那便是了。”
宁展飘下一句景以承读不懂的答案,亟亟朝三层奔去。
三层上房的木门被叩得砰砰震,幸而客栈施设不单瞧着上乘,还经得起人为破坏。这火急火燎的势头持续了半晌,门扉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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