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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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展览馆里都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难闻气味，让人闻之欲呕，但是马克斯神父却耸动着鼻子，似乎在仔细分辨着什么。

这让伯恩原本压下的反胃感觉隐隐又有复发的迹象。

“教会的神父都这么重口吗？洗礼的圣水不会是……”伯恩的大脑一时开始发散。

“硫黄味，是地狱的味道，那里的封印果然破裂了！”

马科斯神父自言自语道。

他紧皱着眉头，似乎根本不受臭味的影响似的，凑到麻绳球破开的大洞口，朝里面望去。

伯恩这才发现，原来马科斯老头鼻孔里塞着两个纸团，并且已经打湿了。

我去，老头，你什么时候塞上的，你这是早有准备啊，早知道这家伙这么臭，你也给我提个醒啊，这熏得我，呕，晚饭，呕呕……

“给，把这个塞鼻孔里，地狱的气味对普通人来说有致幻的作用，闻久了对身体也有损伤。”

马科斯神父笑眯眯地递过来两小团湿巾，“这是我用圣水沁润的，戴上吧，有点作用！”

“谢特，我信你个鬼，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伯恩心里吐槽，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接过湿巾塞在鼻孔里，果然，那种让人胸闷、恶心的感觉消失了，眼前的景象也重新清晰起来，这时，伯恩才有心凑到洞口处，观察麻绳球的的内部是怎样一个景象。

麻绳球内部空间很大，到处充斥着暗红色的光，球壁和球顶悬挂着十来个一米高的蛹状物，每个蛹状物身上又延射出几条拇指粗的麻绳，直通麻绳球中心位置的底部，那里密密麻麻缠绕着无数的麻绳线团，暗红色的光芒正是从那里透出，像是…

“地洞，那东西在下面！”

马科斯神父表情异常冷峻，他随手割开一条从人蛹上延伸出来的麻绳。

“噗嗤”。

随着麻绳被割断，一股夹杂着腐臭味的红色液体喷溅出来。

“是血！死人的血！”

伯恩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他曾经在黑老乔的要求下，在停尸房工作过一个月，哪怕时隔两年，这种味道仍记忆犹新。

“不错，镇上的孩子们应该都在这里了！”

马科斯神父看着麻绳球内凸起的一个个小小人蛹，声音中有些悲哀，更带着一丝愤怒：

“这些小天使本该在他们父母的照料下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却成为了下面那个魔鬼复活的养料！”

伯恩没有再言语，只是紧紧握住斧柄的手上青筋暴起。

“如果不出所料，外面那些灰烬的主人，就是这些孩子的父母了！”

马科斯神父的语气有些萧索，他叹了口气，“想不到，还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