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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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好温暖...
苏旭慢慢睁开眼，恍惚之际，眼中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一层薄纱，暧昧不清地混在一块儿。
他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迷迷蒙蒙催人入睡。
我这是...不对，老子要死了!
苏旭突然想起自己登上山顶时已是申时，猛地坐起了身子，柔软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
苏旭摇了摇脑袋，眼中混沌的一切都回归到应有的位置。
他应该是在某个房间里，屋内装饰简朴，却透露出一股素雅之美。不远处的窗台前，一盏小小的香炉冒着青烟，微风轻抚，隐约有竹叶摇动的簌簌声传入他的耳畔，更添几分娴静。
“这...是哪？我怎么没死？”
“这是我的房间，你被鹿撞一下也不至于死掉吧。”
悦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像是夏日的第一口冰糕一般清爽绵密，苏旭连忙转过头去。
床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大大的杏眼微眯着，眉心一点朱砂让她显得格外神圣，此时她歪着脑袋盯着苏旭，像是对他的话表示疑惑。
女孩头顶扎着两个小丸子，长发垂到地上，身上穿着朴素的布衣，双脚并未着履却一尘不染。
“你是谁，是你把我搬到这间屋子里来的吗？”
“当然了，我当时正在桃树上看风景，你突然就‘嗖’的一下从天上掉下来，吓了我一跳。我以为马戏团那帮家伙搞人间大炮打到我这来了呢，还寻思着去收拾他们一顿。”
“不过我也不能把你丢在那儿，就把你带到我房间里休息了。”
“...太感谢你了，那个，我想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嗯...太阳刚落山，现在应该已经过了酉时了。”
听罢，苏旭愣了一下，随即放松地笑了。
果然所谓的系统和签到只是个是玩笑吧，不知道是谁搞的恶作剧，让我抓到绝对没有你好果子吃。
苏旭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身，面对还不到他胸口的小女孩，施了一个仙山礼。
“感谢前辈出手相助，弟子无以为报，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弟子好谨记于心，来日报答恩惠。”
自打入门以来，除了普及基础知识，白云曦就没教过苏旭任何东西。苏旭的境界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白云曦曾对他说过，师傅不太会教人，但你要遇到什么麻烦，尽可以来找师傅，师傅特别能打。
想起师傅说这话时那懒洋洋的神情，苏旭就觉得有些蛋疼。罢了，她救自己一命，那些让她偷的懒，替她做的饭就当孝敬她老人家了，只是自己对这宗门和世界一无所知，多少有些寸步难行。
苏旭不傻，这个小女孩应该就住在决巅仙宫里，背景估计大的吓人，不可当一般的小孩看待。
“不用客气，我叫凌清秋，道上的朋友给面子，敬我一声镇渊山主。”
“哦，原来是凌前辈...”
“哈？！”
苏旭瞪大了眼睛，仿佛白日见鬼似的，后退两步，差点撞到屏风。
“你说你是谁？”
“镇渊山主凌清秋啊。”
“怎么可能？镇渊山主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一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老头，杀人如麻，把大道都染成了血色吗？”
“哦？”
小女孩听到苏旭的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一蹦坐到床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旭。
“你说说，外面都是怎么描述我的？”
苏旭码不准凌清秋说的是真是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她的问题。
“前辈，我听别人说，咱们山主道法通天，嫉恶如仇，因此才在这万有仙山建立道统，以仙山的灵气镇压心中的杀意。而一甲子前，山主修为再度突破，仙山难以压制住他的杀意，于是山主神化长虹，半日奔袭五十万里，一拳击碎罪渊护山大阵，在里面杀了七天七夜，连大道都被血色染尽。”
“围观的人在目睹山主离开罪渊，说山主是一位银发霜眉，眼帘低垂的老者，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未出手时看起来就像是普通老人，显然是已臻至道法自然之境。”
听完苏旭的描述，自称镇渊山主的小女孩再也忍不住，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血染大道，镇压杀气....还白发老头，我受不了了，太离谱了...哈哈哈。”
“您觉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凌清秋的状态，苏旭已信了三分，不禁问道。
“是啊，我一甲子前确实去过罪渊，在那里面打了一架。不过所谓的血染大道，就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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