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偶遇

难道我们才是真正的保密小组？她这么想着。

“苏井？真没想到能在这个时间段看到你。”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李牧。

她对来人点点头，“今天确实是睡得够饱了。”她难得的神色和缓，李牧有些惊讶。

“昏倒一次，人都和煦了不少。”念及她还算是半个病人，他不敢嘀咕的太大声，“你身体没问题吗？其实之前你迟到的时候，我也没给你真的扣过分。不用那么拼的。”

“真的支撑不住，就请个假吧。”这一次，他的眼睛里多出一抹情真意切的关怀。

苏井笑了笑，对他的高抬贵手表达了感谢。

现在好像所有人都默认她是一个努力学习拼命练习搞到自己身体出问题的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扭转这个印象，先不说她是不是因为低血糖晕过去的，哪怕那些奇奇怪怪的梦确实让她精神衰弱，也并没有真正影响到她的身体素质。

她想到刚才在家里差点晕过去的那个瞬间，还有凌晨的高温，感觉有些莫名。

......那就先不解释了吧。万一我就是低血糖呢？

但是，这样会不会导致他们以后都不把一线的任务交给我了啊？

“你要也是来取报告的，咱们就一起吧。”李牧拍拍她，“我还要帮钟小艺拿她的那一份，她的任务已经开始了，忙得根本抽不开身。”

李牧实际上是个不难相处的人，苏井很显然也不是，她只是睡眠不足。

“那班长你呢？你的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王教授让我先跟着他进行三天的针对训练，然后再去北区。”

“刚开学一天，就能拿到研究所的机酒报销。我看这是福利任务。”

“还是你最舒服啊，每天在家躺着动动小手查文献……”李牧笑了笑，推了推眼镜：“不开你玩笑了，正好用这段时间养养身体，以后没准还有需要一起做的任务呢，那个时候你再支棱起来。”

最清闲的那个——只不过要处理许多文献，还得在那几个小组之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顿时感觉头大。她不喜欢社交，最引以为傲的长处也不是数据收集与分析，而是——她真的很能打。

世界再疯狂，至少也是和平年代。这个“特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派得上用场。

更何况……我低血糖。她自嘲一下，看向自己的掌心。左手处似乎出现一道金红色的斑纹，她没看太清，再仔细看的时候，那道斑纹就消失了。

幻觉？

......

越过广场的时候，苏井注意到孔子像也盖了一层薄薄的雨膜。

想到那天昏迷时听到的奇怪的规则，这次再路过孔子像时，她总是觉得毛毛的，似乎他下一秒就会开始“进食”。

孔子像倒是很淡定，它孤独地伫立在那里，不启动分组的时候，它看起来只是一座巨大的石雕。

“取分析报告，还得重新看一遍研究所规则，之前那个真是太离谱了。什么找不到的天文台，什么消失的一栋，还有进食的孔子像，我以后再也不看那种小说了……”她想着，回忆起在幻觉中显得格外吊诡的那些“研究所规则”，她深呼吸，想把那些词汇从大脑中清理出去。

他们穿越熙攘的人群向前走着，李牧撑着一把红伞，伞沿下延伸出几排红外线光，能保护里面的人不受辐射侵蚀。

苏井在心里把他编排成看起来很周正的剧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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