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驱车到许懿礼家里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至于为什么——
江秋屿一想到丑媳妇见公婆这句话,心里就忍不住犯别扭。
俗话说的好,一白遮三丑、家有贤妻夫不吃淡饭、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总之——
一定要打扮的好看!
于是许懿礼耐着性子陪着江秋屿在衣帽间待了大半天,江秋屿把合适的搭配都拿出来挨个试穿并拍照作对比。
什么这个不行颜色太亮啦,什么那套不行漏太多肉啦,又或者那个帽子不行会把头发压塌啦种种...
最后还是许懿礼拍板决定那套粉衬衫加卡其色裤子最好看。
江秋屿欣然接受,因为再不接受就赶不上午饭点了。
中途江秋屿想着第一次见面,按礼数应当买些礼品,被许懿礼拒绝,理由是:他妈妈今天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买东西,人来了就好。
进门前紧张的心情愈演愈烈,在江秋屿以‘平复心情’和‘做心理准备’为由的强烈要求下,在门口待了一个五分钟,两个五分钟,三个五分钟......
许懿礼眼看着自家男朋友从有点紧张到脸冒虚汗再到手足无措最后在他临阵脱逃的前一秒一胳膊搂了回来。
被抓包的江秋屿就这么推搡许懿礼,连忙叫道:“再给我五分钟!”
许懿礼不听,伸手掏钥匙。
“三分钟!最后三分钟!!”
许懿礼还是不听,钥匙插进锁孔。
江秋屿急了:“一分钟,就一分钟!!”
随着‘吧嗒’一声,锁开了。
许懿礼保持搂着江秋屿的动作,推门。
江秋屿彻底噤声,视死如归的表情逐渐蔓延到他的脸上。
随着门被缓缓推开,江秋屿的大脑一瞬间宕机,此时此刻他真的很共情那些电影里的紧急情况下的慢动作镜头。
真的到这种情况,原来大脑真的会自动放慢这一瞬间的动作,他感觉门与空气的摩擦引起周围细微灰尘的飘动都能够看清。
随着视野扩大,江秋屿看到屋内熟悉的装潢和端坐在实木沙发椅上正在喝茶的老人。
那是许教授的父亲——许时旬先生。
“爸妈,我们回来了。”许懿礼的声音把大脑宕机中的江秋屿拉了回来。
思绪回笼,对外界的感知和自身双商恢复正常,江秋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漏出标准的,具有完美亲和力的笑容,嗓音温和沉静,跟着许懿礼进门招呼道:“叔叔阿姨好。”
厨房脚步声响起,听到开门声的时女士连忙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把洗好的草莓葡萄随手塞给许懿礼,转身拉着江秋屿欢喜道:“小屿来了呀!快来快来,刚才我还跟你许叔叔念叨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呢,可巧儿了,这不,刚说完你们就进门了!”
时女士今日也是不负所望打扮的异常盛大隆重,浓密的墨发挽起,一看就面料舒适且裁剪有致的连衣裙配上复古风耳饰,颈间还有和耳饰同色系的丝巾。本就优越不显老态的脸上加上精致妆容的加持更是光彩,一看就是被千宠万爱过来这几十年的。
时女士拉着江秋屿进到客厅坐下,对坐在沙发中间的许时旬说:“时旬,这是小屿。是不是跟我讲的一样,乖巧听话懂事又好看。”转头又对江秋屿说:“小屿,这是你许叔叔。”
江秋屿站起身,冲许时旬微微欠身点头:“许叔叔好,我叫江秋屿,‘秋声在孤屿’的秋屿。”
这句诗是第一次和许懿礼互换姓名时他说的,江秋屿记了很久。
许时旬点点头,算是应下这声问好:“坐。”
“好名字。谁起的?”
许时旬也不显老态,但毕竟正儿八经教了几十年的书,再加上为人性格并不像时女士那么跳脱,整个人就显得严肃板正些。以至于他的学生们对他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慑力,这种气质也完美的遗传到了许懿礼的身上,在许懿礼认真授课时这种气质尤为明显。
但和许时旬不同的是,许懿礼带了些温和,但他的温和并不是出于性格而更像是出于礼仪,所以总给第一次见面的人一种距离感,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有点像时女士不说话时的样子。
经学生谢哲本人及许时旬的学生们认证过的那种,天生的血脉压制。
眼睛稍微眯一下就能抖三抖的那种。
江秋屿就坐后谦虚道:“我爷爷起的名字,生前是一位人民教师,略懂些文采。”
这时许懿礼端着那盘水果进到客厅放到茶几上,很自然的坐在了江秋屿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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