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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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神色尴尬：“不，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事情。”

瑟琳娜倒是自然多了，已经被艾丝撞见就不再躲避，反而走过来和她拥抱了一下：“艾丝，你没事就好。”

“我们刚刚还在讨论你什么时候回来。”

艾丝：“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没打扰到你们吧？”

“绝对没有，我们其实…已经聊完了。”

布鲁斯脸色微红。

瑟琳娜接着他的话跟腔：“对，我们都聊完了，可以听听你的经历了。”

艾丝坐在沙发上，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略显诡异的气息，她不会恰好打断了布鲁斯的表白吧，那可真是糟糕。

但她又不能直接开口问，只好说起她经历的事情，从黑门监狱到阿卡姆，从雨果到杰罗姆芭芭拉，最后聊到西奥的时候，布鲁斯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瑟琳娜注意到了这一点：“我就知道那个西奥不是什么好东西，布鲁斯，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

布鲁斯说，“只是……”

他摇摇头，下半句话最终没说出口。

瑟琳娜眼神疑惑，艾丝替布鲁斯把他欲言又止发东西说了出来：“西奥在利用那个名字交换韦恩集团，对吗，那个杀了你父母的人的名字。”

布鲁斯猛然抬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艾丝和瑟琳娜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问：“你没告诉他？”

“告诉我什么？”

艾丝并不打算对他隐瞒：“我可以看见一些未来的事情。”

布鲁斯眼睛突然瞪大：“真的？那过去的事呢？谁杀了我的父母？你能看见这个吗？”

艾丝低下头：“抱歉，布鲁斯。”

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

布鲁斯一下子从希望降到失望：“我知道这是西奥的圈套，但是我想要知道，那个名字我一定要知道，我想要自己控制我的未来。”

艾丝平静地反驳他：“这不是在控制，这在逃避，布鲁斯。你被自己圈在你父母遇害的事件中了，如果你不放下它，你做不好任何事情。况且西奥给你的名字，只是一个棋子的名字。”

她不相信西奥有能力查出雨果，猫头鹰法庭就更不可能。

“但是他们是我的父母！”

布鲁斯的情绪一瞬间失控，他大声吼道，“我必须要查出这件事情，所以我才能继续为布鲁斯·韦恩活着！”

“你没有父母吗？你不懂得失去的感觉吗？”

他对艾丝怒目而视，几秒钟后才逐渐缓过来。对艾丝说了句抱歉后，布鲁斯转身离去，瑟琳娜跳起来叫了他一声都没能留住他的脚步。

她只好扭头对艾丝说：“一个棋子的名字，又是梦告诉你的哈？答应我，艾丝，你刚从火海出来，别再让自己陷进去了。”

艾丝勉强挤出一个表情：“不会了，我想清闲一阵呢，找个工挣点钱什么的。”

奥斯瓦尔德估计已经被他母亲在西奥手里这件事情牵扯住了，没有多余的精力管她，维克多也没有来找她，艾丝索性放心去想自己的事情。

她认真地考虑了几个晚上可以做什么工后，决定把安妮充分利用起来，也不知道哥谭有没有专车司机这种操，实在不行只能委屈安妮一下拉点贵重的货物了。

但是这份工从何做起呢？她想到了曾是名媛的芭芭拉带她参加过的宴会。在哥谭，这些宴会不是在酒吧就是在一些专门的宴会厅，想混进去相当的容易。艾丝托瑟琳娜弄到了几个地址后，就在这里蹲点，专门送前来赴宴喝多了的情侣或者夫妻回家。

她业务目标很明确，只接受伴侣或夫妻，不接受独自一人或者多人的要求，因为她和安妮都感觉不安全。

因为车好很能彰显身份，收费又不高速度快，主要是安妮对交通状况的掌控一流，艾丝的专车接送业务很快就在经常赴宴喝酒的名媛圈子中打出了名气。

很多上层阶级的夫妇会定期联系她，见她是个小姑娘，又是一个人，有时还会送给她一些不算特别贵重的小礼物，艾丝不好意思推掉，只好收下，虽然这些东西大部分她都没什么用只能堆着吃灰。

她每次都会事先越好一个不太显眼的地点接送，毕竟这种地方人多混杂，什么人都有，她不想碰见熟人，更不想再被什么人盯上。

直到有一天，一位她经常接送的贵族老太太告诉艾丝，今晚的慈善晚宴，西奥·加勒文将会进行一番演讲。艾丝恍惚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今晚是什么日子。

一直以来，西奥一直借着杰罗姆和芭芭拉等人自称的“疯子帮”做他的市长宣传，称他上任后一定会严打犯罪，还哥谭市民一个安宁的夜晚。事实上，这完全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今晚则是他的最后一场戏——他将在这里杀死杰罗姆，以向所有人表达他的决心，给自己披上最后一层牢固的好人面具。

老太太下车时，艾丝特别叮嘱她了一句：“注意安全。”

老太太有些意外，但还是微笑着说：“你也是。”

等待的时间里，艾丝无聊地跟安妮聊天。安妮只是个最基础的保护性人工ai，没有任何情感，不会主动问问题，只会机械地用专业术语回答艾丝的提问。

说了几句艾丝就聊不下去了，她听见宴会厅里开始陆续传出惊恐的叫声和枪声，不出意外，再过几分钟警车就要赶到了。她和安妮藏在楼侧的阴影区域里，一声不吭。

宴会厅里的声音不断地穿出来，戈登好像已经赶到了，芭芭拉绑架了他的现任女友小莱，西奥用一把小刀捅死了杰罗姆，来参加晚宴的人群开始拥护他。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有不明分身的人士正在靠近。”

安妮突然出声提醒她。

车门没锁，有人拉开后车门坐了进来，独自一人。

艾丝从后视镜看见了她的脸。

凯瑟琳·门罗，猫头鹰法庭的领导者，一个精明且心狠手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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