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奥丁后背一凉

蝙蝠车前进的方向并非韦恩庄园，而是另一处适合暂时安置这位外星人的安全屋。

如果不是遇上伏击的话。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菲奥娜在颠簸中寻找任何能够使用的武器。

“别动手。”

蝙蝠侠仍带着变声器的声音嘶哑阴沉，让人难以听出除了阴沉之外的其他情绪。

菲奥娜表情都没变一变，他们之间的矛盾主要在蝙蝠侠不杀人，却不能确定她这个拥有超出想象力量的外星人也不杀人。

这不光是因为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很难取得信任。

更是因为蝙蝠侠从一开始对她就抱有强烈的警惕，那种隐藏在面具后的审视，在宇宙里摸爬滚打的菲奥娜不是傻白甜，她能注意到这些。

蝙蝠侠或许没错，她确实不理解“不杀原则”存在的意义，这种规则放在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让人难以接受。

她也同样，永远也不会接受。

因为一旦她接受这样的原则，不光以为着自己在宇宙里树立的敌人将有可乘之机，到时庇护在自己名下包括地球在内的所有势力都会面临危机。

她没理会蝙蝠侠的话，却实在难以在车里找到什么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直到看到挂在自己身上的钻石袋，顿时有了主意。

捏出几颗钻石，她直接掀了蝙蝠车的顶盖，后面的越野车契而不舍，前面同样有拿着火.箭.筒的人在埋伏，在平常人看来这便是天罗地网，对蝙蝠侠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炮.筒被加热，直到看见炮.弹被装进去前她都真的没有动手，毕竟跟蝙蝠侠撕破脸皮不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恐惧或许能将黑暗压制，可同样会催生更深沉的黑暗，只有鲜血才能重建秩序，秩序下的黑暗总比肆无忌惮的混乱要好。”

菲奥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解释。

可能是因为感受到这座城市和她身边这位黑漆漆的骑士间的共鸣，也或许是因出于她对这颗深入黑暗却依旧璀璨的大宝石天然的好感，也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减少点麻烦。

她的解释换来了蝙蝠侠的沉默。

手里捻着一颗钻石被找准方向投掷而出，小指甲一半大小的钻石带着无穷的力量，被准确的投进炮口，先是咔哒一声轻响，炮.筒外壁温度猛地窜高，紧接着是猝不及防的爆.炸，炸伤了周围一圈的佣兵。

又是三颗钻石几乎同时向不同的方向飞出，只是废掉那些人的行动能力，却没伤人性命。

嘶哑的声音姗姗来迟的响起，这回充满敌意：“哥谭自有它的规则，不需要外来者插手。我绝不允许你用杀.戮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规则？”

菲奥娜笑了，这个词几乎让她想笑，“我只在这里闻到了混乱和腐朽的味道，小蝙蝠你需要做点什么，你必须做点什么，不然这将是一场无止境的战斗，当失去它的守护者，哥谭将沦为无序者的混乱乐园。”

猛然逼近，她几乎是在蝙蝠侠耳边呢喃：“而我，我绝不允许我的星球上发生这种事。”

气息喷洒在蝙蝠侠下巴旁边，让人阵阵发痒，没有半分旖旎的气氛，他反而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不管她来自哪里，不管她身份为何，只有一点能够确定——这个女人很危险。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没有达成一致，也可能永远也达不到一致，至少此刻没人再提起。

“不需要你再出手，剩下的我来解决。”

蝙蝠车来了个大角度的漂移，不等停稳，炮筒伸出，对准身后穷追不舍的越野车。

菲奥娜坐下收好小袋钻石，宝贝似的重新挂在腰带上，刚刚扔的爽是爽了，但是现在她心疼啊！

你说说她怎么就想不开用钻石当武器了呢？

菲奥娜决定干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她坐在原位没动，蝙蝠车的左右摇摆都难以对她产生丁点的影响，凝神看着战局，视线主要停留在半空，突然她伸手一抓，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手掌握拳悬停在半空。

一拳之外的正后方就是蝙蝠侠胸甲正中央的蝙蝠标志。

摊开手掌，子.弹从指缝流出叮叮当当的掉在车里的地面上，菲奥娜不紧不慢的收回手臂，看着他的眼睛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不用谢。

被盔甲严密包裹的人用那双露在外面的钢蓝色眼眸看了她一眼，继续投入战斗。

钩子抛出，蝙蝠侠一跃而出，车子悬停在远处，巨大的黑色阴影十分灵活的穿梭在敌人中间，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让这不像一场战斗，更像一场力量与美感的表演。

看了一会儿，她就无聊的开始伸头伸脑，远处闪烁着灯光的广告牌在这个距离看来近乎是个小点，眯起眼睛，上面的内容完整的传送到视网膜上，清晰的像就在眼前。

里面播放的是一些无关大雅的新闻，没什么太新鲜的东西，直到一段关于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新闻被播放出来。

“据悉著名的哥谭宝贝韦恩集团董事长布鲁斯韦恩于昨日正式和第一百五十位女友开始交往。”

“有趣的是在成为新任女友前，这位玛丽莲·琼恩小姐正是第一百四九任女友佩洛·古德小姐的闺蜜，当然，现在大概要变成‘前闺蜜’......”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那个布鲁斯·韦恩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

【因为他根本就和你眼前的蝙蝠侠是同一个人啊笨蛋。】小q突然出声。

菲奥娜十分惊喜：‘呦，你跟我说话了？你知道二十四小时没到，对吧？’

小q：【......】

不好意思，拒绝回答，它再不辅助一下，等一会儿菲奥娜就得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是同一个人？’

屏幕里那个左拥右抱醉生梦死的家伙和小蝙蝠一点都不像啊，有多不像？大概是地球南极到北极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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