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小丑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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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窗外洒入，皎洁的银白色发出微弱的光芒将房间里照亮，菲奥娜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紧闭双眼呼吸均匀，看上去就像一尊严谨而完美的雕像。

裸露在外的手腕上光脑腕带重归隐型，却在兢兢业业的帮忙屏蔽房间里的录音器和摄像头。

她身上穿着浅蓝色的新睡衣，是阿福先生从堆积如山的各种款式睡衣里翻找出来的。

菲奥娜没有睡着，正在心里和小q交流。

‘你就说说好好个人，都快被逼成什么样了？这房间至少有五个各种角度的摄像头和录音器，知道的明白他在监视外星人，不知道的以为这大庄园的主人是个变.态偷窥狂。’

菲奥娜无力吐槽，这周围都是机器运转的滴滴声，对有如此听力的她来说这是精神侵害。

要是这都睡得着，恐怕她在宇宙里脑袋得被削掉几百回，死的渣渣都剩不下。

小q表（幸）示（灾）同（乐）情（祸）：【那你打算怎么办？】

‘屏蔽之后就这么算了，不然呢？你要是有我这个听力就过来听听从城市里传来的那些鬼哭狼嚎爆.炸木仓声，还有他妈不知道哪个神经病传来的疯狂大笑，也不怕一口气上不来缺氧晕过去，关键是这笑声也太匪夷所思的见鬼的持久了。’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身体连呼吸都没乱，关键在于她其实根本不需要呼吸：）

其实内心吐槽之魂熊熊燃烧，如果灵魂有颜色，她现在一定是非常暴躁的红色。

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她都能想象的到自己灵魂上那两个大黑眼圈。

【疯狂大笑？这特点有点眼熟，你等等我在地球的数据库里找找。】

......

【找到了！哥谭小丑！蝙蝠侠的死敌，混乱邪恶阵营，有精神疾病，擅长传播恐惧制造混乱让人面临考验人性的选择，判断目的为认为蝙蝠侠从本质上来讲和自己是一类人，因此想将蝙蝠侠拉入黑暗。现在被关在阿卡姆精神病院。】

‘来张照片。’

小q把一张花花绿绿咧嘴大笑一口钢牙的男人照片投射到她的意识海里。

‘卧槽！这怎么能是一类人呢？绝不可能！’

菲奥娜说的斩钉截铁，在看过蝙蝠侠的真实长相后，她简直无法想象蝙蝠侠变成那样的场景。

到时候为了不伤眼睛不幻灭，她一定第一个宰了蝙蝠侠，不用谢：）

‘他有什么能力或者特点？在哪一方面有别于普通地球人？’菲奥娜倾向于这种能随意浪不翻车的存在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没错。

【酒神因子，催化了他的混乱并让他保持不死。】

‘呦，酒神因子！真巧啊。’

菲奥娜惊喜，眼睛里发出biubiu的亮光。

从前她在宇宙的悬赏名单里看到过，虽然会让人疯掉，但因为能够制造不死战士，一丁点酒神因子的收购价就是天价。

只要她不一口气把酒神因子从小丑身上抽光，那小丑就是个可以无限循环利用的酒神因子提取机！

可惜从前那些得到过酒神因子的人都无法做到完美契合，大多用不了几年就彻底混乱被人杀死夺走宝物。

而这个小丑......

似乎已经存在好几年而且没有半点排斥反应？

【哦哦哦，魔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友情提示，如果你想得到小丑，就一定要想办法说服蝙蝠侠，这样才可以和平解决问题。】

‘我怎么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俩不是死敌吗？蝙蝠侠不应该恨不得他死吗？让我把那家伙当成原料制造机，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悲惨，所有人应该都没有意见的吧？’

【......】小q沉默，果然菲奥娜即便是知道蝙蝠侠的不杀原则也对不上那个脑回路。

【......不，蝙蝠侠坚持一切都要交给法律来审判，拥有高于普通人超能力的那些人不应该跳出法律的框架。】

其实这是由自身经历造成的不同。

布鲁斯韦恩失去家庭，满心愤恨，复仇的念头支撑他最弱小的十几年，让一个普通人变的意志惊人，愤怒与仇恨这些情绪已经融入他的骨血，即便后来成为蝙蝠侠，这些为支点的东西也不会改变。

因此他才会衍生出无比的控制欲，因此他不杀原则来约束自己，因此他为了防止自己失控而将自己整个人关入一个框架。

他需要一个警戒线让自己始终能够意识到自己只是一名义警，不能由着自己内心的野兽嘶吼着冲破囚笼，化为一个恶徒。

其实小丑的说法是有道理的，蝙蝠侠和小丑很像一张纸拍的正反两面，同样诞生于哥谭最深沉的黑暗里。

菲奥娜仔细听完，沉默良久，在小q几乎把自己绕进去的时候终于从一团乱麻里整理好自己的思路。

‘等等，我们先来说说法律的框架。’菲奥娜皱眉，‘说蝙蝠侠源于黑暗并不完全，因为你这里所谓的黑暗一切都基于哥谭，甚至往大了来讲那也只是基于地球，这个框架太小了，他们必须看到宇宙，否则眼光的局限会让任何一个种族自取灭亡。’

‘现存的人类法律......如果我没有看错，早已跟不上时代，人类在进化，各种超能力者才是他们的未来，外部的威胁并不遥远，我来时这个国家被摧毁的首都就是一个警钟，如果只是一味的遵守现有的规则，那不是守序，那是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