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庄子里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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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管事是五年前商德城派来的，而庄子之前的管事是白氏留下来的，商德城在五年前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发卖了。
在记忆里翻到这件事情时，商南枝有理由怀疑这王管事有问题。商德城派来的人，她没空去同他周旋，也不想去深究他到这来的目的是什么。
找个理由处理了便是，就如同商德城处理白氏留下的管家那般。这查账就是很好的理由，既能让她了解庄子目前的账面情况，又能揪出王管事的错处，岂不是一举两得。
王管事目送商南枝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内，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门的一瞬间，他腿软得滑坐在地上。
半晌，王管事才回过神来。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不停转悠。
管事夫人推门进来时就见他愁眉不展，满屋子转悠的样子，眉头一皱：“你在做什么？”
王管事见夫人回来，急忙拉着她走到房间内部的床边坐下，低声说道：“夫人，不好了，方才小姐说要看近五年的账本。”
管事夫人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她不明白王管事在慌什么：“所以呢，有什么值得你慌成这样的，你不是每年都要给那小妮子禀报账目吗，她何曾发现过什么问题？”
王管事试图向她解释自己慌乱的原因：“你不懂……哎！今天小姐给我的感觉大不一样，我感觉现在情况不太妙。”
管事夫人白了他一眼：“行了，你别在这杞人忧天了，该干啥干啥去。账本的事，就把以前做好的拿去给那小妮子看，我不信她真能看出什么，除非她换了芯子。”
说着，管事夫人拿了点东西正准备出去，马上就要到准备午膳的时间，她得去厨房看着点。
管事夫人当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及了事情的真相，她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知道。
管事夫人的说法稍微给王管事带来一些安慰，但没法使他完全放下心来，他脸上依旧忧心忡忡。
在管事夫人快出门时，王管事叫住她：“你到后厨去时，通知一下那边的人，小姐要所有人在午膳后到正院聚集。”
“午膳后到正院？这小妮子又要玩儿什么花样？”管氏夫人一头雾水，嘴里咕哝着出去。
——
午膳过后，王管事让人将餐具收拾下去。
“王管事，人可聚齐了？”商南枝出声询问站在一边候着的王管事，就着丫鬟枫荷端过来的水盆净手，用手绢细细擦干手上的水珠。
“回小姐的话，人都在外面院子里候着。”王管事没敢抬头，经过近俩时辰，他终于找回一些镇定。
庄子里的下人们都聚在了正院中，商南枝在正房门前的台阶上停下脚步，她向院中扫视一圈，将所有人尽收眼底。
王管事落在她身后半步，低声给她简单介绍在场的人。
王管事还算好用，可惜了，有二心。哦，不对，不能说是二心，只能说心在汉罢了。
她该去哪儿找个趁手好用的管事呢？愁啊！
商南枝心下漫无目的地想着，脑海中根据王管事的话，快速将所有人的身份和特征一一对应。
除了王管事夫妇和竹苓这个一等丫鬟，这庄子里就只有一个门房、一个厨娘、两个粗使婆子、两个洒扫丫鬟、两个二等丫鬟，还有车夫李叔和一队十人的护院。
护院、李叔和门房站在一块儿，两个二等丫鬟站在一块儿，剩下的厨娘、洒扫丫鬟和粗使婆子凑做一堆儿。站得那叫一个泾渭分明，也乱七八糟。
有人的地方就好有江湖，这小小庄子里就二十几人，竟然还划分出了三四个不同的小团体。
在商南枝的视线下，所有人都低着头，看起来很紧张，大气不敢喘一下。
商南枝问道：“你们中可有识字的？”
听见她的问话，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她所谓何意，没人敢动。
商南枝见状，换了个问法：“识字的人站到前面左边。”
她随手指了个方向，说完，庭院中的二十几人中，有一人干脆利落走出来，接连又有俩人迟疑着走出来，站在她所指的位置上。
最先走出来的是护院中看着精气神最好的一位，商南枝估摸着他应该在护卫中有一定的地位和威望。另外的俩人是那两个二等丫鬟。
商南枝将目光投向站在她身边的王管事夫妇和竹苓，她知道竹苓识字，王管事作为一个管事，要处理庄子中的文书工作，必然也是识字之人。
至于管事夫人，商南枝猜测她大概率是识字的，但主观臆断要不得，于是开口问道：“管事夫人可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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