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处理王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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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南枝不待王管事站定，便出声下令护院绑人。
以白田为首的护院早已严阵以待，闻声而动。在王管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按倒在地，用麻绳捆绑起来。
竹苓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闪身挡在商南枝身前，将她死死挡着，以防王管事暴起伤人。
被捆成粽子的王管事在地上拼命挣扎了好一会儿，见大势已去，终于安静下来。
王管事卧在地上，费劲抬起头，眼珠子通红，恶狠狠地瞪着站在台阶上的商南枝。
“小姐，敢问小人犯了何事，要被这样对待？”王管事问得悲愤欲绝，仿佛商南枝在做什么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
“哦？王管事不知自己犯了何事，缘何要受到如此对待？”
商南枝从竹苓身后走出来。
今日本就是用王管事杀鸡儆猴，商南枝丝毫不介意同他演演戏，主打一个怎么浮夸怎么来：“竹苓，去本小姐的书房，将案上所有的账本拿出来。”
很快，竹苓将所有的账本从书房搬了出来。
“这本，成泰四年，米价斗估三百文……”
周围同样不明所以，还被护院们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得有些没回过神的下人们听到商南枝这话，一片哗然。
“三百文一斗米？这账本记错了吧！”
“是啊，我记得我去年出去买米的时候才一百五六十文一斗。”
“噓，看样子是王管事贪了小姐的银子，被小姐发现喽。”
……
商南枝没有制止下人们西西索索地讨论，只是一边细数王管事的罪状，一边将账本扔在他的身上，直至王管事身上几乎全被账本覆盖。
“小姐冤枉啊！”王管事哭诉：“小姐，账本可以造假！小人愿让护卫遍搜住处，证明清白！”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做假账来陷害你？你也配。”商南枝嗤笑一声，朝一直在她身边站着，异常沉默的管事夫人使了个眼色。
管事夫人接收到商南枝的眼色，沉默了一秒，才缓缓走到院中。
王管事这时才注意到管事夫人的存在，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意，急切喊到：“夫人，夫人！你快说点什么，告诉小姐我是清白的！”
管事夫人没有看王管事，也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走到他身边的一块空地上，面朝商南枝跪下，五体投地给商南枝来了个大礼，匍匐在地上沉声道：“小姐，奴婢作证王管事勾结庄外歹人，伪造账目，私吞庄中财物多年。”
“你……！”王管事惊得近乎失声，目眦尽裂。
——
昨日晚膳前，商南枝在书房见了白田，安排他带领护卫压制王管事。
之后她又见了管事夫人。
“奴婢拜见小姐。”管事夫人进入书房时，商南枝在软榻上倚着，看一本游记放松放松。
“王管事贪墨之事，你应该很清楚。”商南枝瞟了她一眼，没让她起来，也没跟她绕弯子。
管事夫人埋着头，没敢让商南枝看见她眼里的震惊：“奴婢不知小姐的意思。”
“嗯，让我想想。”商南枝没有揭穿她装傻，按自己的节奏继续道：“以王管事送过来的账本来看，虚报账目两倍不止。理应受到怎样的处置呢？”
商南枝瞥见管事夫人僵硬的身形，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若王管事知错能返，补全了账目上的缺额。本小姐可网开一面，就当这账本没问题。”
这不可能。
在场二人都心知肚明。
卖价和数量都虚高了一倍，这做出来糊弄“商南枝”的账本只有表面繁荣。
实际库房里的余量布帛，不到记录的四分之一。让王管事将缺少的部分补足？那是卖了他全家都补不起的价格。
“如若不然，举家发卖，本小姐想，打点一番人伢子，把你们卖到比凉州更北的地方，应该也不是问题。
还是说，你比较希望我报官？以王管事贪墨的数额，判你们一个举家砍头应该也不是问题。”
商南枝看着管事夫人匍匐着发抖，不以为然。
“王管事同夫人好似还没有孩子？我听闻王管事有一外，这外室女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商南枝半点不在意管事夫人的反应，继续说道：“依照本朝律法，丈夫贪墨，妻子同罪，外室不同罪。
明日之后，夫人同王管事共苦，发卖流放，秋后处斩。就是不知，这之前，你们夫妻俩同过多少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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